姜愿侧头看着程最一脸紧张的样子，没说话。
程最忙说，“大哥，你不是说过这件事要你自己来处理吗？正所谓一人做事一人担，你这样随便就找你陆叔叔帮忙，就显的很不独立，这个行为很不好！”
“那我处理不来，找我陆叔叔有什么的？”姜愿理直气壮反问。
“处理不来就想办法，你总不能一直依靠你陆叔叔，这样……”
“我就能一直依靠我陆叔叔，怎么了？”姜愿依旧理直气壮的反问，“我陆叔叔能管我一辈子！”
她是很骄傲的。
即便陆夫人不喜欢她，可姜愿心里知道，陆叔叔不会不管她。
他说过，当年他从安和寺那边见重伤的她带回陆公馆，当夜医生就判定姜愿活不过来。
唯独陆臣衍坚持照顾，大概有一两个月时间，昏迷的姜愿才辗转醒来。
只不过醒来的时候，因为车祸重伤伤及脑部，丢失之前所有记忆。
所以等同于，姜愿从那时候开始重生至今，世界里只有陆臣衍，也只会依靠陆臣衍。
“大哥，你别这么摆烂。努力一点，尝试自己来处理事，处理不好再说。”程最依旧苦口婆心。
姜愿根本不听的。
她从来不逞强，摆烂是她的座右铭。
她又没什么大志向，要成为多伟大多厉害的人，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小女孩，在陆臣衍的疼爱里普普通通长大。
人生嘛，体验就好，快乐就好。
没事找什么苦难来为难自己？
该摆烂的时候，就地蹲下就对了。
走出医院，在程最不情不愿的目光下，姜愿打电话给陆臣衍。
“陆叔叔。”小女孩一开口，声音就是软兮兮的，带着习惯性的撒娇。
她就蹲在路边跟陆臣衍说明情况：“我找不到邓橙橙具体在哪里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陆臣衍给了简短回复，便挂了电话。
“怎么说？”程最蹲到姜愿身边询问。
姜愿看着车来车往的马路：“在这里等着就是。”
“是过来接你，还是电话里……”
“你要走吗？”姜愿扭头盯着程最。
她一出来就戴帽子和口罩，防止被人从网络上的照片认出来。
就露了一双清亮漂亮的眼睛，就这么盯着程最，盯的程最心慌慌的。
程最是想走，但也不敢走：“大哥，当年我带着你冒险害你危险了五六个小时，当时你叔叔把你抱上来的时候，就是，就是那个……”
“就是那种眼神……电视剧里，想杀人全家那种眼神你知道吗？”程最盯着姜愿，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。
姜愿摇头，实话实说：“不知道。”
程最说的那种，姜愿从来没在陆臣衍身上见过。
她所见的陆臣衍，虽然凶，虽然气场强，但清心寡欲的，没什么戾气。
“大哥，要不我随时听候你发令，就是现在我可以先……”
“哦，没关系你走吧。”姜愿挥挥手，很大方。
“真的？”程最眼睛一下子就亮了，可下一秒又顾虑：“真的吗？”
“要走的留不住，强留的也没什么意义。就当我这么多年真心错付，也没什么，我反正很坚强，我可以消化干净的。”
姜愿说完这番话，还特别认真的看着程最：“你去吧，别回头的离开。”
“那，那我走咯？”程最说着人已经站起来。